在我们浙北老家,做寿这个事,从出生是过三朝、满周岁,到成年是庆十六,接着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三十六,再到含饴弄孙的六十九、七十九;垂暮之年的八十九、再到百岁老人九十九。差不多在这些年纪的时候会宴请四方亲朋。当然也有满月、五十九也有人做,满月不及三朝,现代人五十九有太似年轻,所以相对比较少。在乡下按照我的年纪应该做虚岁的,也就是2020年应该办一个三十六岁的生日宴,众所周知的疫情打乱了这一切,本命年虚岁已经三十七了,所以也就略过了这一切。
今年还是个特殊的年份,我和爱人结婚七周年。正月十一,是我和爱人的结婚纪念日。为啥是个单日子?这得问我们那边的瞎子算命先生。他说那年这天刚好是紫微星下凡,是个超出黄道吉日的极好的日子。就这样我俩步入了婚姻殿堂。一晃七年过去了,“黑心”小棉袄都上中班了。话说七年铜婚之痒,爱情保鲜度已逾期,亲情成金色不足。
早几天前,媳妇和女儿就在谋划着在这个特殊的年份给我过个生日,小棉袄一直惦记着生日蛋糕,所以买了个大蛋糕,想了想吃不完就浪费了,所以约定蛋糕带公司与同事们分享。附近新开了一个商场,有家巴黎贝甜,昨天她俩跑去定好,约定今天早上去拿,早上上班途中取了蛋糕就匆忙去了公司。蛋糕中送了一包蜡烛,一数十二根,好巧不巧,没拿稳掉了一根,变成十一根,这辈子是跟十一单数有缘,也就不分什么几根蜡烛几个寓意了,一股脑全点上,一口气全吹灭,在同事一群陈腔滥调的生日歌中许了一个愿。
晚上不能亏待小家伙,再去买了块小蛋糕,由她独享,只是苦了老婆大人没吃上一口,在小家伙回家看到我的时候,兴冲冲的跟我说,爸爸今天生日,我给你画了一幅画。我在煮长寿面的间隙,她小心翼翼的把她藏起来的画拿出来给我看。当拿出来的那一刻,我发现这个让她憋了两天的秘密终于忍不住可以说出来的时候,那种喜悦,上了她的眉梢入了我的心田。
回头想想一不听话的时候就揍她,好像我做一个女儿奴甚是不够格,这两年打她还是家鸡团团转,兴许再过两年,打她该记仇了。